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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永栽：越挫越勇的常青树
2017/07/20 13:59:46 来源： 
陈永栽，菲律宾华侨首富，陈永栽财团总裁，1999年3月当选菲华商联总会新一届理事长。1934年生于福建省晋江县青阳镇，3岁时举家南渡菲律宾。陈永栽从一家制造甘油的公司起步，在短短数十年内，建立起自己的烟草、啤酒、银行、航空、地产、炼油、养殖、旅游、建筑等产业，在东南亚各国和美国、加拿大、英国、中国等地拥有百余家企业和物业，总资产近百亿美元。他同时是菲律宾联合银行、菲律宾航空公司的董事长兼总裁。1984年，日本朝日新闻社曾把他列为世界各国“经济显要”人物之一。不久前，美国权威经济杂志《资本家》公布的一项调查结果显示，陈永栽个人资产在世界华人富豪榜上排名第八。
当头发灰白、面带笑容的菲华首富陈永栽快步走进会客室，用浓重的闽南腔大声向在场的人问好时，很容易让人觉得这位72岁的老头充满着活力。
在菲律宾众多华侨富豪中，陈永栽以“深谋远虑”、“有前瞻性”著称，或许，用“老谋深算”一词更为贴切些。陈总裁很多投资都非常具有前瞻性，这或许得益于中国传统文化对他的影响。
陈本人经营的是现代企业，但他却十分熟悉中国历史和《孙子兵法》、《易经》、《三国演义》等古典名著，作为投资遍及全球的陈永栽财团的掌门人，他常对旗下的主管说：“胜败乃兵家常事。机会与风险是同在的，在危机中，肯定有不少发财的机会。”他形容中国古代诸子百家的哲理、演义小说、唐诗宋词是“取之不竭的宝藏”，“自小就默记在心，每年温故知新，撷取养料”，并坦承经常运用这一宝库中的哲理去处理他所面对的商业疑难。
出身寒门
陈永栽1934年生于福建省晋江县青阳镇。3岁时，他便随父母飘洋过海去了菲律宾，在南甘马仁省落脚，开始了海外勤奋创业的人生之路。他初来乍到，人地生疏，谋生之艰辛自不必说。不久，二战便爆发了，日军占领了菲律宾，战乱中一家人东奔西跑，历尽艰辛，在日本兵的刀尖下，侥幸保全了性命。
抗战胜利后，陈永栽举家迁回大陆。但此时家乡凋蔽，生活极为艰辛。迫于生计，1949年陈永栽辍学随父再度赴菲，小小年纪便进了一家烟厂当童工。
五十年代末，一向做事勤快、为人厚道的父亲不幸患病，卧床不起，家庭的重担全部落在母亲蔡琼霞和长子陈永栽的身上。此后，陈永栽一边做工，一边读书，修完中学课程，并以优异的成绩考入远东大学化工系，依旧半工半读，终于获得了大学毕业证书。
滚动发展
大学毕业后的陈永栽工作能力进一步提高，先在一家大公司的实验室担任助理，两年后被提升为业务经理。但陈永栽不甘心在别人手下做事，他时时提醒自己：一定要奋力拼搏，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。
母亲十分了解儿子的志向。她想方设法筹措了一笔钱，给儿子作创业资本。这笔钱奠定了陈永栽宏图伟业的基石。1964年，陈永栽在马尼拉市郊购置了一小块土地，创建了福川卷烟厂。当福川卷烟厂站稳脚跟后，他又将其改组为股份有限公司，向社会募集了大量资金，扩大了业务规模。经过苦心经营，到七十年代末，福川卷烟厂发展成为全菲最大的烟厂，产品占据了菲律宾卷烟市场的70％，并辐射到香港地区和东南亚各国。陈永栽本人也因此成为东南亚赫赫有名的“烟草大王”。
七十年代起，陈永栽把目光投向到与国计民生有关的实业，并开始经营房地产和进出口贸易，先后创办了椰油厂、肥皂厂、石棉厂、电子厂、炼油厂和养殖厂等企业。七十年代后期，陈永栽开始涉足金融业，接管了一家濒临倒闭的银行，兴办了菲律宾“联盟银行”，并担任董事长，在半年内资产便由8000万美元增至2.55亿美元，盈利260万美元。目前，“联盟银行”在全菲已有90多个分支机构，在海外有8个分行，成为菲律宾第三大华资银行。为了适应他在美国和中国投资业务的发展，陈永栽又先后创办了“美国海洋银行”和注册资金达3亿元人民币的中国第一家外商独资银行———“厦门商业银行”。
1987年，中英关于香港回归谈判之际，香港股市暴跌，不少香港工商界人士或观望或将资金转移到欧美。恰逢裕景花园这块地皮拍卖，陈永栽毫不犹豫斥资5亿港元投标中的，之后，他又相继在香港投资饭店、写字楼、商场、高级住宅、九龙城等项目，雪球越滚越大。
到1994年，裕景花园价值已高达百亿港元，令商界同仁叹服。从此，陈永栽在港九名声大振。 1997年1月18日 ，当陈永栽率领的菲华商联总会中国访问团抵达香港拜会董建华时，董建华拍着陈永栽的胳膊，笑着对他说：“你好著名啊!”
陈永栽常说：“人家不敢摸的老虎屁股我敢去摸。一件事不干则已，干必干好。”他干的另一件“摸老虎屁股”的事是收购菲律宾航空公司。
1995年，面对连年亏损的菲律宾国有航空公司，陈永栽竟一举购下“菲航”的控股权，气魄之大，令人咋舌。陈却说，“菲航”代表菲律宾，不能垮，我要办好“菲航”，为菲律宾争光。其间，陈本人与政府股东一度处于“角力”的紧张状态，还承担着每月亏损3.000万比索的风险。有人劝陈永栽趁早脱手，但他坚决不肯。陈永栽说：“物极必反，人被逼到墙角就会反弹，发挥出惊人的力量。”他比喻说，青蛙放入热水中不会死，因为它会奋力一跳；但若放到冷水中渐渐加温则必死无疑。他认为，菲航必须乘时机未晚之时加快改革，若是“要死不活”地拖下去，肯定会更糟。他向股东们保证，菲航在六年内将扭亏为盈，否则他愿以约定的股价购入其他股东的股份，这样，陈永栽将损失100亿比索，这在菲律宾商业史上是前所未有的。
此后，陈永栽果断地采取措施，注资40亿美元，陆续更新了40架飞机。大刀阔斧地进行管理改革，裁掉冗员，培训员工，开辟了往返于我国上海、北京、台湾，及日本、英国、美国、加拿大等地的新航线。并决定与美国GE公司联手在厦门兴建一个由三方合作的飞机引擎维修中心。如今，菲航已迈入一个全新的阶段，预计2000年可实现60亿比索的盈利。
陈永栽喜欢挑战。他说，挑战使人越挫越勇，也让生命充满活力。
有“危”必有“机”
东南亚金融危机不仅给陈永栽的投资事业造成了影响，也折损了其大笔资产，但陈永栽处之泰然。“做大大影响，做小小影响，不做就不会受影响。”
危机爆发后，陈永栽并没有中断在中国的投资。1997年以来，陈永栽先后注资2亿多美元，在厦门建设了总投资1亿美元、超大玻璃幕墙、超大功率空调、超高速电梯等多项指标居中国第一的“银行中心”。斥资1.5亿元人民币全资购并了厦门酿酒厂。而此前，陈永栽已在上海、北京、江苏、河南、江西、山东等地兴办了10家合资啤酒生产企业，总投资达1.28亿美元。与此同时，属下排名香港第二大非上市房地产公司的“裕景兴业集团”也进军大陆，在深圳、厦门、北京、上海、大连等地购置了多块土地，总面积48. 6万平方米 。
陈永栽认为，危机总会过去，这就像时钟一样，转到了11点、12点，便会很自然地转回到1点、2点。不能因为危机来了，就什么都不做。
谈及自己的成功，陈永栽认为关键要“善变”、要有“独到的眼光”。他举例说，房地产热了，很多人挤了进来，你就要想办法退出。反之，房地产冷了，你就要赶快进去，抓住商机。许多经济现像跟股市差不多，一个企业家要有长远的眼光，眼下可能是赔钱的项目，但从长远看，则可能是赚大钱的项目。做生意要善变，不断地调整经营策略，至于怎么变，则取决于市场需求。
陈永栽财团在中国的投资战略，始终坚持地产、金融和啤酒这一“三足鼎立”的格局，调动着上百亿元人民币的资金。陈永栽解释说，这三大产业不仅是中国最具发展潜力的，也是可以互动互促的。比如，陈永栽在厦门全资购并酿酒厂后，首先以不低于现有水平的生产规模继续啤酒生产，十年后，酒厂将易地建厂，并在原有地块上进行房地产开发。而位于厦门岛西海岸“银行中心”不仅能带动厦门金融业的发展，也是绝好的房地产项目，这也是陈永栽财团在中国房地产“黄金计划”中首个全面启动的项目。
站在“银行中心”的最高处，望着繁华的都市、往来穿梭的各式客货轮、繁忙的码头……陈满意地对身旁的人员说：“在这里，我可以守望大厦门21世纪金融商贸重地，把握中国21世纪万千商机。”如今，“银行中心”成了厦门少有的热卖场，汇丰银行、中国银行、柯达、法国里昂银行、日本三井物产、东方海外航运公司、东南融通等著名海内外金融、投资机构在此设立了办公场所。
深谋变局之大势，远虑商机之纵横，立足菲土，拓展香港，先机北美，拓展大陆，抢滩沿海。陈永栽，胸有成竹地下着这盘棋。
见解独到
在新加坡，陈永栽不仅是一位纵横商场的传奇人物，在商业思想、观念方面，也是一位出类拔萃的人物。他的许多见解都对生意人有所启迪。
谈到企业发展策略，陈说，办企业是第一步，妥当后才可以迈第二步，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。陈永栽强调说：“办一家企业，最重要的是学习别人失败的经验，了解别人为什么出问题。失败经验最重要，你了解别人的失败经验后，有了前车之鉴，就能避免自己将来也犯同样的错误。”
在中国跑了几十年，到过无数个城市，陈永栽对一些地方的“招商引资”颇有微词。他说：“生意人是最精明的，只要有钱赚，鬼穴也会去。你不用讲得天花乱坠，任何生意要使人有钱赚才会兴旺。招商的环境也一样，只要能使人赚钱，你不用招商，生意人也会蜂拥而来。
陈永栽认为“多数人是贪小便宜的。生意人要善于给人一点甜头，最后受益的实际上是生意人自己。”他举例说：“以前有一位米商，他的伙计有意要陷害他，客人买米时多称一二两给客人，人们闻讯此间米店秤头足足有余，纷纷跑来买米。年终结算时老板大赚，还赏了伙计。后来这位伙计不再多称米给人，结果生意平平。”
孝顺的长子
作为世界上少有的富豪，陈永栽每次出行，前呼后拥是少不了的。但在家中，他却是孝顺、体贴的长子。
“慈母谆谆的教导，始于童年贯彻始终严而不苛。她是一位生于旧时代，富有新时代思想的开明女姓。”陈称自己的母亲是“伟大的母亲”。他说：“慈母对我们兄弟姐妹的教育从不放松。母亲常对我们说，人的财富在一生奋斗过程中得来，可多可少，同时具有一点侥幸性。但是，人的学问却是人生在世的资本，待人接物的指南。所以，必须自小给予适合的灌输，方能成大器。”
陈母蔡琼霞1915年生于石狮玉埔乡一个书香世家，膝下有5男2女，半个多世纪来，陈母不仅教导子女成才，创下了跨国财团，还不忘故园，独资兴建了泉州二院爱国楼和晋江市医院爱国楼，捐赠救护车及医疗设备，并多次为大兴安岭火灾和安徽省火灾的灾民捐款赈济。在厦门大学设立两位留学生奖学金，资助成绩优异的青年到海外深造，曾被厦门市政府授以“荣誉市民”的称号。
不少家族企业在发展到一定阶段后，由于亲朋之间的利益之争，或分崩瓦解，或停滞不前，但陈永栽财团却历经坎坷，立于不败。陈说，这归功于母亲。“慈母时刻叮嘱我们兄弟姐妹必须合作团结，发挥救人济世的美德。她和蔼可亲，平易近人，以诚恳之心面对大社会中各色各样的人群，绝不虚伪草率。母亲慈善为怀，崇意捐输，但是一向保持着谦逊的态度，而赢得了社会人士的敬仰钦慕。”
“母亲和祥、善德、贤慧，她是一位深受我们敬爱的伟大母亲。”陈永栽说。
陈永栽，菲律宾华侨首富，陈永栽财团总裁，1999年3月当选菲华商联总会新一届理事长。1934年生于福建省晋江县青阳镇，3岁时举家南渡菲律宾。陈永栽从一家制造甘油的公司起步，在短短数十年内，建立起自己的烟草、啤酒、银行、航空、地产、炼油、养殖、旅游、建筑等产业，在东南亚各国和美国、加拿大、英国、中国等地拥有百余家企业和物业，总资产近百亿美元。他同时是菲律宾联合银行、菲律宾航空公司的董事长兼总裁。1984年，日本朝日新闻社曾把他列为世界各国“经济显要”人物之一。不久前，美国权威经济杂志《资本家》公布的一项调查结果显示，陈永栽个人资产在世界华人富豪榜上排名第八。
当头发灰白、面带笑容的菲华首富陈永栽快步走进会客室，用浓重的闽南腔大声向在场的人问好时，很容易让人觉得这位72岁的老头充满着活力。
在菲律宾众多华侨富豪中，陈永栽以“深谋远虑”、“有前瞻性”著称，或许，用“老谋深算”一词更为贴切些。陈总裁很多投资都非常具有前瞻性，这或许得益于中国传统文化对他的影响。
陈本人经营的是现代企业，但他却十分熟悉中国历史和《孙子兵法》、《易经》、《三国演义》等古典名著，作为投资遍及全球的陈永栽财团的掌门人，他常对旗下的主管说：“胜败乃兵家常事。机会与风险是同在的，在危机中，肯定有不少发财的机会。”他形容中国古代诸子百家的哲理、演义小说、唐诗宋词是“取之不竭的宝藏”，“自小就默记在心，每年温故知新，撷取养料”，并坦承经常运用这一宝库中的哲理去处理他所面对的商业疑难。
出身寒门
陈永栽1934年生于福建省晋江县青阳镇。3岁时，他便随父母飘洋过海去了菲律宾，在南甘马仁省落脚，开始了海外勤奋创业的人生之路。他初来乍到，人地生疏，谋生之艰辛自不必说。不久，二战便爆发了，日军占领了菲律宾，战乱中一家人东奔西跑，历尽艰辛，在日本兵的刀尖下，侥幸保全了性命。
抗战胜利后，陈永栽举家迁回大陆。但此时家乡凋蔽，生活极为艰辛。迫于生计，1949年陈永栽辍学随父再度赴菲，小小年纪便进了一家烟厂当童工。
五十年代末，一向做事勤快、为人厚道的父亲不幸患病，卧床不起，家庭的重担全部落在母亲蔡琼霞和长子陈永栽的身上。此后，陈永栽一边做工，一边读书，修完中学课程，并以优异的成绩考入远东大学化工系，依旧半工半读，终于获得了大学毕业证书。
滚动发展
大学毕业后的陈永栽工作能力进一步提高，先在一家大公司的实验室担任助理，两年后被提升为业务经理。但陈永栽不甘心在别人手下做事，他时时提醒自己：一定要奋力拼搏，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。
母亲十分了解儿子的志向。她想方设法筹措了一笔钱，给儿子作创业资本。这笔钱奠定了陈永栽宏图伟业的基石。1964年，陈永栽在马尼拉市郊购置了一小块土地，创建了福川卷烟厂。当福川卷烟厂站稳脚跟后，他又将其改组为股份有限公司，向社会募集了大量资金，扩大了业务规模。经过苦心经营，到七十年代末，福川卷烟厂发展成为全菲最大的烟厂，产品占据了菲律宾卷烟市场的70％，并辐射到香港地区和东南亚各国。陈永栽本人也因此成为东南亚赫赫有名的“烟草大王”。
七十年代起，陈永栽把目光投向到与国计民生有关的实业，并开始经营房地产和进出口贸易，先后创办了椰油厂、肥皂厂、石棉厂、电子厂、炼油厂和养殖厂等企业。七十年代后期，陈永栽开始涉足金融业，接管了一家濒临倒闭的银行，兴办了菲律宾“联盟银行”，并担任董事长，在半年内资产便由8000万美元增至2.55亿美元，盈利260万美元。目前，“联盟银行”在全菲已有90多个分支机构，在海外有8个分行，成为菲律宾第三大华资银行。为了适应他在美国和中国投资业务的发展，陈永栽又先后创办了“美国海洋银行”和注册资金达3亿元人民币的中国第一家外商独资银行———“厦门商业银行”。
1987年，中英关于香港回归谈判之际，香港股市暴跌，不少香港工商界人士或观望或将资金转移到欧美。恰逢裕景花园这块地皮拍卖，陈永栽毫不犹豫斥资5亿港元投标中的，之后，他又相继在香港投资饭店、写字楼、商场、高级住宅、九龙城等项目，雪球越滚越大。
到1994年，裕景花园价值已高达百亿港元，令商界同仁叹服。从此，陈永栽在港九名声大振。 1997年1月18日 ，当陈永栽率领的菲华商联总会中国访问团抵达香港拜会董建华时，董建华拍着陈永栽的胳膊，笑着对他说：“你好著名啊!”
陈永栽常说：“人家不敢摸的老虎屁股我敢去摸。一件事不干则已，干必干好。”他干的另一件“摸老虎屁股”的事是收购菲律宾航空公司。
1995年，面对连年亏损的菲律宾国有航空公司，陈永栽竟一举购下“菲航”的控股权，气魄之大，令人咋舌。陈却说，“菲航”代表菲律宾，不能垮，我要办好“菲航”，为菲律宾争光。其间，陈本人与政府股东一度处于“角力”的紧张状态，还承担着每月亏损3.000万比索的风险。有人劝陈永栽趁早脱手，但他坚决不肯。陈永栽说：“物极必反，人被逼到墙角就会反弹，发挥出惊人的力量。”他比喻说，青蛙放入热水中不会死，因为它会奋力一跳；但若放到冷水中渐渐加温则必死无疑。他认为，菲航必须乘时机未晚之时加快改革，若是“要死不活”地拖下去，肯定会更糟。他向股东们保证，菲航在六年内将扭亏为盈，否则他愿以约定的股价购入其他股东的股份，这样，陈永栽将损失100亿比索，这在菲律宾商业史上是前所未有的。
此后，陈永栽果断地采取措施，注资40亿美元，陆续更新了40架飞机。大刀阔斧地进行管理改革，裁掉冗员，培训员工，开辟了往返于我国上海、北京、台湾，及日本、英国、美国、加拿大等地的新航线。并决定与美国GE公司联手在厦门兴建一个由三方合作的飞机引擎维修中心。如今，菲航已迈入一个全新的阶段，预计2000年可实现60亿比索的盈利。
陈永栽喜欢挑战。他说，挑战使人越挫越勇，也让生命充满活力。
有“危”必有“机”
东南亚金融危机不仅给陈永栽的投资事业造成了影响，也折损了其大笔资产，但陈永栽处之泰然。“做大大影响，做小小影响，不做就不会受影响。”
危机爆发后，陈永栽并没有中断在中国的投资。1997年以来，陈永栽先后注资2亿多美元，在厦门建设了总投资1亿美元、超大玻璃幕墙、超大功率空调、超高速电梯等多项指标居中国第一的“银行中心”。斥资1.5亿元人民币全资购并了厦门酿酒厂。而此前，陈永栽已在上海、北京、江苏、河南、江西、山东等地兴办了10家合资啤酒生产企业，总投资达1.28亿美元。与此同时，属下排名香港第二大非上市房地产公司的“裕景兴业集团”也进军大陆，在深圳、厦门、北京、上海、大连等地购置了多块土地，总面积48. 6万平方米 。
陈永栽认为，危机总会过去，这就像时钟一样，转到了11点、12点，便会很自然地转回到1点、2点。不能因为危机来了，就什么都不做。
谈及自己的成功，陈永栽认为关键要“善变”、要有“独到的眼光”。他举例说，房地产热了，很多人挤了进来，你就要想办法退出。反之，房地产冷了，你就要赶快进去，抓住商机。许多经济现像跟股市差不多，一个企业家要有长远的眼光，眼下可能是赔钱的项目，但从长远看，则可能是赚大钱的项目。做生意要善变，不断地调整经营策略，至于怎么变，则取决于市场需求。
陈永栽财团在中国的投资战略，始终坚持地产、金融和啤酒这一“三足鼎立”的格局，调动着上百亿元人民币的资金。陈永栽解释说，这三大产业不仅是中国最具发展潜力的，也是可以互动互促的。比如，陈永栽在厦门全资购并酿酒厂后，首先以不低于现有水平的生产规模继续啤酒生产，十年后，酒厂将易地建厂，并在原有地块上进行房地产开发。而位于厦门岛西海岸“银行中心”不仅能带动厦门金融业的发展，也是绝好的房地产项目，这也是陈永栽财团在中国房地产“黄金计划”中首个全面启动的项目。
站在“银行中心”的最高处，望着繁华的都市、往来穿梭的各式客货轮、繁忙的码头……陈满意地对身旁的人员说：“在这里，我可以守望大厦门21世纪金融商贸重地，把握中国21世纪万千商机。”如今，“银行中心”成了厦门少有的热卖场，汇丰银行、中国银行、柯达、法国里昂银行、日本三井物产、东方海外航运公司、东南融通等著名海内外金融、投资机构在此设立了办公场所。
深谋变局之大势，远虑商机之纵横，立足菲土，拓展香港，先机北美，拓展大陆，抢滩沿海。陈永栽，胸有成竹地下着这盘棋。
见解独到
在新加坡，陈永栽不仅是一位纵横商场的传奇人物，在商业思想、观念方面，也是一位出类拔萃的人物。他的许多见解都对生意人有所启迪。
谈到企业发展策略，陈说，办企业是第一步，妥当后才可以迈第二步，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。陈永栽强调说：“办一家企业，最重要的是学习别人失败的经验，了解别人为什么出问题。失败经验最重要，你了解别人的失败经验后，有了前车之鉴，就能避免自己将来也犯同样的错误。”
在中国跑了几十年，到过无数个城市，陈永栽对一些地方的“招商引资”颇有微词。他说：“生意人是最精明的，只要有钱赚，鬼穴也会去。你不用讲得天花乱坠，任何生意要使人有钱赚才会兴旺。招商的环境也一样，只要能使人赚钱，你不用招商，生意人也会蜂拥而来。
陈永栽认为“多数人是贪小便宜的。生意人要善于给人一点甜头，最后受益的实际上是生意人自己。”他举例说：“以前有一位米商，他的伙计有意要陷害他，客人买米时多称一二两给客人，人们闻讯此间米店秤头足足有余，纷纷跑来买米。年终结算时老板大赚，还赏了伙计。后来这位伙计不再多称米给人，结果生意平平。”
孝顺的长子
作为世界上少有的富豪，陈永栽每次出行，前呼后拥是少不了的。但在家中，他却是孝顺、体贴的长子。
“慈母谆谆的教导，始于童年贯彻始终严而不苛。她是一位生于旧时代，富有新时代思想的开明女姓。”陈称自己的母亲是“伟大的母亲”。他说：“慈母对我们兄弟姐妹的教育从不放松。母亲常对我们说，人的财富在一生奋斗过程中得来，可多可少，同时具有一点侥幸性。但是，人的学问却是人生在世的资本，待人接物的指南。所以，必须自小给予适合的灌输，方能成大器。”
陈母蔡琼霞1915年生于石狮玉埔乡一个书香世家，膝下有5男2女，半个多世纪来，陈母不仅教导子女成才，创下了跨国财团，还不忘故园，独资兴建了泉州二院爱国楼和晋江市医院爱国楼，捐赠救护车及医疗设备，并多次为大兴安岭火灾和安徽省火灾的灾民捐款赈济。在厦门大学设立两位留学生奖学金，资助成绩优异的青年到海外深造，曾被厦门市政府授以“荣誉市民”的称号。
不少家族企业在发展到一定阶段后，由于亲朋之间的利益之争，或分崩瓦解，或停滞不前，但陈永栽财团却历经坎坷，立于不败。陈说，这归功于母亲。“慈母时刻叮嘱我们兄弟姐妹必须合作团结，发挥救人济世的美德。她和蔼可亲，平易近人，以诚恳之心面对大社会中各色各样的人群，绝不虚伪草率。母亲慈善为怀，崇意捐输，但是一向保持着谦逊的态度，而赢得了社会人士的敬仰钦慕。”
“母亲和祥、善德、贤慧，她是一位深受我们敬爱的伟大母亲。”陈永栽说。
